愁落暗尘(梁皇无忌)的小肚兜~

电影系列:倩女幽魂(16~20)

16

这条河并不大,之所以水流湍急,是因为上方是一条瀑布。瀑布的声势并不如何暴烈,没有那种气吞山河的澎湃感,这就注定这条河水的流动随着距离的拉长,会渐趋平缓。

当脸红心跳跳进蜜灌里好一会儿后,牵着手羞涩沉默着的两人几乎是同时想到这个问题,在扭头看一看还在奋力拨拉着的黑熊,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。

羽人非獍眨眨明眸,尝试着建议道:“差不多也歇够了,我们也扒拉着往前游吧。”

愁落暗尘摇了摇头,说道:“还是就这么往前飘吧,这黑熊的水性很好,我们怕是比不过它。”

羽人非獍静默了,有些黯然的说道:“抱歉,把你拖入了死局。”

愁落暗尘笑着摇摇头,宽慰的说道:“事情还没到最后呢,别担心。”顿了顿,他接着说道,“再过一会儿我们就往岸边靠吧,我看黑熊划了这一路,体力消耗的很多,待会儿上了岸未必还能跑的那么快。”

羽人非獍眯缝着眼睛笑了,说道:“那我们转过来看着它划吧。”

之前两人怕下游出现露出水面的石头横卧水面的枝干之类的意外,所以两人牵着手画了半个圆,这时便又画了个半圆,之所以要绕圈子画半圆,是因为他们不想松开彼此握住的手,他们也下意识里不去想两人还牵着的手,就怕松开了找不着由头再握在一起。

就这么静静的看着黑熊,又往下漂了片刻时光,当两方的距离很明显的越拉越近时,黑熊自己都有些得意了,很人性化的龇牙狞笑了一番。

看看差不多了,愁落暗尘跟羽人非獍点点头,两人开始往岸边游去。黑熊的智力不明白他们是在做什么,看着明显向岸边偏移的食物,有些发愣,等它明白过来或者只是下意识里也往岸边靠时,距离又拉远了一点。

就这么斜着飘移了一段水程,两人终于靠了岸,要往岸上爬牵着手显然很不方便,两人极有默契的同时松开手。愁落暗尘先爬上了岸,然后扭身朝羽人非獍伸出了手,羽人非獍也很自然的就搭了上去。在这一刻,两人心里没有那种小暧昧的心思,一切只是为了方便逃亡。

愁落暗尘拉着羽人非獍又开始在林间奔跑,他反手抽出那把朴刀,想要披荆斩棘开出顺畅的道路,然后愕然的发现这片山林竟是出奇的没有那种连绵成片的低矮灌木。

黑熊也很快就爬上了岸,落后他们大概也就百米,这是很要命的距离,以黑熊那惊人的体力,似乎一发力就能追上。更要命的是,黑熊可以不知疲倦,愁落暗尘跟羽人非獍却没办法跑的太久。

扭头看看身后,追的越来越近了,愁落暗尘不免有些泄气,他沮丧的说道:“你跑,我来拖住它。”

说着他就想松手,但羽人非獍却握的很紧,一下子两人倒换了位置,换成她在前他在后,她拉着愁落暗尘继续往前跑,很不满意的说道:“要死一起死,先跑吧。”

愁落暗尘被拉着往前跑,听到这句话心里很是甜蜜,但越是这样,他越是坚定了自己的信念,只是当他要强行挣脱开来时,突然想到一个问题,很高兴的说道:“我们绕着树跑。”

这个时候黑熊离他们已经很近很近了,差不多就是之前他们跳河时的那个距离。

羽人非獍虽然不懂为什么要绕着树跑,但出于对这个书生的信任,两人很默契的绕着前方的一棵大树拐了个方向,然后他们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声沉闷的撞击声,扭头那么一看,两人忍不住相视一笑,似乎可以逃出生天了。

 

17

就靠绕着大树跑这个策略,逃命的两人终于甩脱了紧追不舍的黑熊,确切的说不是甩脱了,而是黑熊撞树撞的太多次把自己撞的太疼,所以最后自己放弃了。

确定了黑熊没有追上来后,两人又往前走了十多步路,当他们停下脚步的时候,他们一直牵着的手也松了开来,就像是早就商量好了一样,很是默契。

解下箱笼靠着大树放好,愁落暗尘很随意的说道:“你先坐着,我去拾柴。”

羽人非獍点点头,她挨着箱笼坐好,背靠着树,安静的看着愁落暗尘拾柴的忙碌身影。

被黑熊追杀了一阵,天已经全黑了,幸好今晚的月亮也特别清亮,透过树梢指引着他们逃亡。

借着月光,愁落暗尘很快就拾了一大堆枯枝,而之前歇过一阵的羽人非獍则扒拉了一堆枯叶,就等着愁落暗尘引燃。

很快大树根下就燃起了火,愁落暗尘从柴堆里择出几根卖相好的枯枝,搭了一个简易的支架,将箱笼里被河水浸湿的衣物以及帐篷都取了出来烘烤,至于他们身上的衣服,则在上岸后就被体温蒸发的干透了。

在一开始的逃亡途中荆棘太多,在前开道的愁落暗尘身上被拉了很多口子,而羽人非獍的衣服不知道用的什么面料,上面有很多道划拉的痕迹,却没有一处地方破损,自然也就没有因此受什么伤。

逃亡时精神一直紧绷着,如今身心轻松的歇息时,那些之前被忽略的疼痛开始侵袭意志,愁落暗尘下意识里闷哼了一声。

这个时候羽人非獍才发现愁落暗尘身上的那些伤口,很是心疼的凑过来察看,那些伤口之前在水里浸泡着,显得有些苍白浮肿,看起来很是凄惨,她的眼睛立刻就红了,心疼自责的眼泪叭嗒叭嗒往下掉。

愁落暗尘有些手足无措的伸手想要拍羽人非獍的肩,但愣了愣后又缩了回去,空泛的安慰道:“别哭别哭,看着可怕,都是小伤。”

羽人非獍没有理会愁落暗尘,她起身绕到愁落暗尘的那一边,蹲在了箱笼的边上抽开了第四层,很自然的问道:“哪个是伤药?”

在羽人非獍拉开箱笼时,愁落暗尘的脸一阵发烫,幸好在火光的映照下,他的脸本来就是红的,因为他此时想的是,那张被他郑而重之跟银钱放在一起的纸条,好像被纸的主人看到了,所以他觉得特别不好意思。

见对方没有回答,羽人非獍将那几个小瓷瓶都拿在手里,冲着愁落暗尘晃了晃,问道:“哪个是伤药?”

愁落暗尘回过神来,很小声的回答道:“红色的瓶子。”

羽人非獍将红色之外的瓶子都放回了箱格里,拨掉瓶塞就想给愁落暗尘上药,然后紧蹙了眉头冷冷的说道:“把衣服脱了。”

愁落暗尘啊了一声,没有动作。

羽人非獍很不满意的挑了挑眉,声音更冰冷了几分:“我让你把衣服脱了。”

原来之前自己没有幻听,愁落暗尘有些愣怔的想着,忘了听话的把衣服脱掉。

羽人非獍很是无奈,只得又重复了一遍脱衣服的调调。

愁落暗尘犹犹豫豫的不想脱,心想自己读圣贤书,哪能在姑娘家面前这样失礼。

羽人非獍气的柳眉倒竖,将药瓶放地上后双手就来扒愁落暗尘的衣服,愁落暗尘躲了几下喊了几嗓子,见实在是事不可违,只得妥协的说道:“好好好,我脱,我自己脱。”

羽人非獍闻言松开手,重新将药瓶拾在手里,很平静或者说是很冷漠的看着愁落暗尘脱衣服,但她双手交叠握着的那个小药瓶却差点被她捏爆了。

愁落暗尘很艰难的将衣服脱了下来,在这个过程里他一直轻轻的嘶着气,因为有些伤口已经跟衣服粘在了一起。

羽人非獍的心里本来很紧张,但听着愁落暗尘的嘶气声,她却真正的变得平静起来。

愁落暗尘把衣服脱下来后就一直闭着眼睛,他担心对方给自己上药的画面太美丽他不敢看。

 

18

穿着衣服时看着还好,衣服一脱那身上的伤口就显得很是触目惊心,羽人非獍的眼睛瞬间就红了,愣愣的开始往下淌泪水。

愁落暗尘脱了衣服等着被上药,见半天没有动静,有些担心的睁开眼来,火光的映照下立马看出对方在哭,手足无措的要把衣服穿上,急忙说道:“对不起,是小生……”

羽人非獍赶紧把愁落暗尘的手按住,勉强笑着解释道:“是烟太大,我被熏着了。”

是吗?愁落暗尘将信将疑的往火堆里看了一眼,果然冒出很大的烟雾,他不由得有些尴尬,说道:“刚下的大雨,我已经很认真的捡了干柴。”

羽人非獍怔了怔,本来只是随口一说,没想到还得到了解释,噗的一声顿时笑了,笑过后她觉得很不好意思,伸手抹了把眼泪,说道:“我要开始给你上药了,可能有点疼,你忍着点。”

愁落暗尘有点扭捏的偏过头去,小声说的说道:“不用了吧,我可以自己来的。”

羽人非獍没再说话,她直接拉过愁落暗尘的胳膊搁在自己的腿上,可是看着这些伤口她有些犯难,因为有些伤口需要清洗,可是这会儿哪弄水去呢?

愁落暗尘见羽人非獍又是半天没有动静,便睁开眼往这边瞟了一下,又迅速的扭了回去,问道:“怎么了?”

羽人非獍闷闷的说道:“你这伤口需要清洗,可是没水。”

愁落暗尘想了想,说道:“用我那湿衣服擦拭一下,再抹药。”

羽人非獍看了看简易的衣架上摊开的衣服,摇了摇头,说道:“衣服会弄脏的,我记得我们来时的路上,好像有一个小水沟,我用你的帕子沾水擦吧。”

愁落暗尘回忆了下,也记起来了,说道:“那我们去那先擦一下,再过来抹药吧。”

羽人非獍往那边望了望,觉得那里有点黑,有点害怕,就放弃了自己来回跑的决定,她还想搀着愁落暗尘起身,后者因为碰触到伤口而忍不住闷哼,她才呐呐的松了手。

愁落暗尘身上被荆棘拉出来的伤口主要体现在上身,腿上并没有几条,所以他能走能跑能起身,只是羽人非獍把他看的太脆弱了。

举着燃烧的火把,他们找到了那汪小水潭,一米见方的水面正反射着幽幽的火光,当下愁落暗尘举着火把,羽人非獍用帕子浸了水,在那些伤口上擦拭着,疼的愁落暗尘直吸冷气,火把在那里摇摆不定。

这个过程很痛苦,一个疼在身上,一个疼在心上,很是难熬,但终于还是熬过去了。

抹药的时候也特别疼,但或许是忍着痛忍到麻木,起先时愁落暗尘的眉头皱的紧紧的,后来舒展开来就像是没这回事一样。

当最后一个伤口也抹上药后,羽人非獍长出了一口气,轻柔细语的说道:“好了。”没人理她,她愣了愣后,听到了很细微的呼噜声,一时间只觉得哭笑不得,没想到在这样的时候,他竟然还能睡着。只是笑着笑着她笑不出来了,因为她已经想通了关窍。

借着火光,羽人非獍望着愁落暗尘俊俏安宁的睡颜,表情很是奇怪。她就这样看着看了很久,然后把他之前脱下的衣服摊开在之前铺设的已然烘干的枯叶上,将坐着睡着的愁落暗尘轻轻的放平躺着,又自简易的衣竿上取下两套衣服,搭在了他的身上。

 

19

充斥着各种鸟叫声的树林里,愁落暗尘无意识的唔了一声,缓缓的睁开了双眼。

羽人非獍正抱膝坐在他的身畔,听到声响偏过头来看着他,柔柔弱弱的说道:“你醒了呀。”

虽然有过昨天的亡命奔逃,也有过没有言说的心意,但那毕竟是昨天特殊的环境造就的,今早不知道还能不能持续着那般,愁落暗尘愣了愣后,说道:“你昨晚没睡吗?”

这真是很蹩脚的打招呼方式,但却是事实,羽人非獍眼睛眨了眨,确定对方只是歪打正着,嘴角轻勾,扯出一抹笑来,说道:“不呀,我只是比你早醒罢了。”

愁落暗尘也意识到自己问了一个傻问题,他挠挠后脑勺,撑着胳膊想要坐起来。他随身携带的伤药无疑是极好的,昨天被荆棘划出来的那些口子都已经结了痂,然而终究还是新伤,就在他想撑起身子的那支胳膊肘处就有好几条划口,这上半身的重量一压上去,没有防备下他疼的哼出了声。

羽人非獍没有想到这层来,还笑盈盈的看着他撑身而起,听到闷哼声才反应过来,赶紧伸出手来搀着已要倒下的愁落暗尘。虽是有点手忙脚乱的样子,却很好的握在了没有被伤及的地方,然而这样的情况下,又怎么来得及。

愁落暗尘作势欲起的身子又落回枯叶堆上,所幸他的后背并没有伤痕,但被羽人非獍握住 胳膊却让他发出一声低呼,解及皮肤是那样的温凉,吓了他一跳,急忙低头一看,自己果然裸着上身。他伸手将搭在身上的衣服往上拉了拉,盖住因之前动作而露出的胸口,红霜蹭蹭的爬满了他的脸颊,羞的他不知道如何自处,只得一鼓作气把衣服拉了盖住脸。

羽人非獍觉得这个书生慌里慌张的样子真是好玩,眼珠子转了转,说道:“你不能动,我来帮你穿衣服吧。”

愁落暗尘又吓了一跳,赶紧掀开蒙住脸的衣服,急忙说道:“姑娘不用,我自己来,我自己可以的。”

羽人非獍眨眨眼睛,很不明白的样子,说道:“可是,你伤成这样,坐都坐不起来,能自己穿衣服?”

愁落暗尘像是要被轻薄的姑娘一样拽了衣服掩住胸口,脸红脖子粗的呐呐说道:“姑娘你先转过去,我自己来就可以的,真的。”

淡淡的哦了声,羽人非獍觉得差不多就可以了,她不想坐在这里给他压力,于是站起来往边上走了两步,说道:“你不要急,我不偷看。”

站在这里羽人非獍觉得好像有点眼熟,思绪一下子就飘到了昨天的那个山洞,对方好像也是如此刻这般惶急,而自己那时的心境跟此时却是完全不同。

愁落暗尘的手掌并没有受伤,这次他直接用手将自己的身子撑起来,然后做贼似的急急忙忙往身上套衣服,有时候动作有点猛,碰到伤重的地方时,他也没有疼的感觉,只求在最快的时间里把衣服穿好。他的腿上其实也有几道划口,但因为没有几处,他又不实在是不愿意脱裤子,所以当时只是从破开的豁口里擦拭与抹药,倒不用怕什么。

“我…,我好了。”愁落暗尘的声音小若蚊蚋。

“那我转了。”羽人非獍正忆及这个场景,很自然的接口。

多么熟悉的对话,转过身来的羽人非獍愣了愣,愁落暗尘好像也忽然想到了昨天的事情,两人愣了几息的时间后同时噗嗤笑出声来。

 

20

一场温馨的回忆让两人都有点羞涩,但为了不冷场,愁落暗尘强掩羞意,抬头看了看天空,自树梢的空隙里望出去,略显昏暗,他有些不确定的喃喃自语:“是天还没有亮吗?”

羽人非獍低着头捏着衣袖脚尖有一下没一下的踢着枯叶,闻听抬起头来,也往空中看了一眼,说道:“不是,是天气不好。”

愁落暗尘身子转了个圈,有些发愁的揉着眉心,说道:“一路瞎跑,这山这么大,没有太阳,怎么辨方向呀。”

羽人非獍显然也没有好的方法,没有说话。

愁落暗尘只好自己下了定论,他摊了摊双手,有些无奈的说道:“那我们原路往回走吧,好像只能这样。”

羽人非獍点点头,但是有不同的看法,就见她一脸悠然神往的样子看着来时的路,柔声说道:“来时匆匆,都没有领略沿途的风景,我挺乐意往回追溯的。”

愁落暗尘愣了愣,然后摸着后脑勺憨憨的笑着,羽人非獍甩了他一记好看的白眼,然后她的肚子突然吐噜噜的叫了一下,这让她的面色很是尴尬。

愁落暗尘此时很聪明的没有说什么,而是有些怅然的看着天空叹息了一声,往自己的箱笼边蹭了蹭,说道:“我们先吃点东西,然后往回走吧,这天气怕是又要下雨。”

羽人非獍面色还是有些不自然,她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,单臂捂着腹部,也往箱笼边走去。

愁落暗尘自箱笼里取出两个烧饼,递了一个给走过来的羽人非獍,苦笑的说道:“可能会有点噎,到那条河边再喝水吧。”

羽人非獍只是笑了笑,没有说什么,在愁落暗尘身边蹲下来小口的吃着饼。

愁落暗尘这样吃是吃惯了的,而且也确实是比较饿,昨天那么累,最后竟然都没有顾得上吃,想到这里他有些心疼的问道:“昨天我睡着后,你没有吃东西吗?”

羽人非獍摇了摇头,说道:“吃了的。”

愁落暗尘又拿出一个烧饼吃,他知道她在骗他,却也不好多说什么,知道彼此间还是有些疏离感,心里有点小难过,但他的精神又一振,看今天的情况,似乎在稳定的往前走着。

这烧饼在没有水的情况下,吃着真是有点噎人,愁落暗尘吃了两个后就觉得有点肚胀,他微微往边上偏了偏头,看了眼羽人非獍手里才只吃了半个的烧饼,不着痕迹的起身收拾昨晚拿出来烘烤的一应物什。

等他将东西都放到箱笼里后,羽人非獍也吃完了那个烧饼,正当他准备将箱笼背在身上的时候,她按着他的胳膊摇了摇头,轻声说道:“你腰侧胸前有伤,让我背着吧。”

愁落暗尘笑着说道:“没事的,都是小事,有点沉,还是我背吧。”

羽人非獍不说话,只是按着他的胳膊,静静的看着他。

愁落暗尘被这无声的拒绝打败,苦笑着放弃了背负的重任。

因为箱笼是羽人非獍背着,如果有事再去抽刀有点不方便,而且湿林里指不定会出现什么危险,所以愁落暗尘握着那把朴刀,有些警惕的在林间行走。

说起来昨天的逃亡是挺紧张刺激的,但其实并没有跑出多远,他们很快就到了那条河边,路上没有遇到什么危险。

上方那条瀑布因暴雨而积蓄的大水大概倾泄的差不多了,昨天这个河段里的水流还略微湍急,今天却很平缓的流动着。

愁落暗尘放下朴刀,又帮忙把箱笼卸下,两人蹲在河边捧了水洗脸漱口,又美美的喝了几大口。

坐在这里歇了一阵,随意的说了些话,抬头看了看宽敞的天空,一片阴霾,他们拾起行李,沿着河边往上游走去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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